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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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一頓飯過後，兩人再次來到了丹藥街，塗仙仙手裏捏著本小冊子，上面的字體歪歪扭扭寫著：論如何在修真界成為女首富。
厲煬掃了一眼，拉平嘴角，這人在這做什麽春秋大夢？整個修真界他魔尊厲煬才是最有錢的人，小小廢材妄想超越他的地位。
癡人說夢，厲煬不屑一笑。
“第一個目標，幫助宗門內的貌美女修打下月容霜的價格。店鋪：杏林坊。單價：五十個靈石。”塗仙仙一字一句地認真道。
說完，塗仙仙驚訝於仙子峰的富有女修們和她這窮酸無極山出來的女修在經濟上的差別。
“五十個靈石！這也太貴了，我都沒見過月容霜長什麽樣，她們真的會買嗎？”
“你沒見過，不代表她們不會買。”厲煬冷冷道。
塗仙仙白了厲煬一眼，這人這麽大年紀還沒有個道侶，窮肯定不是主要原因，本質原因是什麽，她不說。
厲煬湊到了塗仙仙的身旁，指著小冊子上的內容問：“杏林坊？你這上面寫的她們最常去的一家店鋪不是濟世堂嗎？杏林坊只排在第二啊。”
塗仙仙有些不耐煩地推開厲煬，“你懂什麽？濟世堂是這裏最大的丹藥鋪子，他家根本不缺客人，對比之下杏林坊被濟世堂一直打壓，去和杏林坊談合作成功率比濟世堂要大些。”自己要是能去濟世堂早就去了，怎麽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杏林坊。
厲煬思考了一會兒，肯定道：“言之有理，可……你不去濟世堂的原因不是因為鴻蒙劍派欠他們錢還不起嗎？”
塗仙仙一下子被戳破了心思，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你聽誰說的？無憑無據的，你這可是誹謗。”
塗仙仙說話的氣勢都弱了幾分，明顯是在心虛，厲煬也不戳破。
“聽著丹藥街的人瞎說的。”
“哼。”
塗仙仙冷哼一聲，一個倒閉丹藥鋪的小老板知道些什麽，自己才不和他一般見識。
她越走越快，厲煬只能無奈跟在塗仙仙身後。
對比濟世堂，杏林坊的規模小了不少，沒那麽氣派，但是比濟世堂好的地方是店裏所有的小二都很熱情。
兩人剛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熱切道：“二位需要點什麽？”
有了賣丹藥成功的經歷，塗仙仙明顯大膽了許多，拿出了她鴻蒙劍派一峰峰主應該有的自信，說話時中氣十足，半點也不怯場。
“我想找你們老板談個生意。”
店小二聽了塗仙仙的話明顯一楞，他還沒接見過來和杏林坊談生意的人，但這二人說話時的神情又很認真不像是在無理取鬧。
“那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家老板。”
店小二離去後，塗仙仙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喝茶，沒一會兒的功夫，店小二去而覆返。
“我們老板已經在裏面的房間等著了。”
他帶著兩人路過一排展櫃，送他們到房間後自覺退出慢慢關上門。
杏林坊的老板穿著一身素白煉藥師長袍，袖口、衣襟上繡著金色火焰雲紋，胸前別著一枚金色的煉藥師徽章。眉目清秀，身上沒有半分市儈商人的氣質，看著只有二十出頭，不過修真界一向不能通過外貌來判斷一個人的年歲。
“二位請坐，我是杏林坊的老板左輕塵，你們是？”
“鴻蒙劍派天鏡尊者塗仙仙。”塗仙仙率先開口介紹著，“他是丹……”
一句話未說完便被厲煬無情打斷，“我是她朋友，李璞。”
塗仙仙：“？”
註意到塗仙仙疑惑的眼神，厲煬遞給了她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讓她自己慢慢猜去。
丹藥街上的店鋪互相都知根知底，就算平時不往來，也都了解個大概。他不是丹藥齋真正的店主，若直接告知這左輕塵自己是丹藥齋老板，他的身份有被暴露的風險。
“原來是鴻蒙劍派的人。”
聽到塗仙仙的身份，左輕塵的笑意明顯淡了不少，因秉持著他一貫的待客之道這才沒把人攆出去。
“二位想如何合作？”左輕塵耐著性子問。
話不多說，塗仙仙直接撚了個訣，昆侖水鏡的本體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左老板一看便知。”
畫面中分了兩個左右兩個場景，一個是塗仙仙和厲煬在努力地推銷丹藥，另一側是鴻蒙劍派中弟子們。
左輕塵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淡笑，看似禮貌其實也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目睹全程他面上並未見波瀾，直到他看見了水鏡中仙門弟子獨有的購買方式，神色微動。
這種賣貨方式不同於客人直接到店裏選購，這樣的購買方式既可以直觀地看到丹藥的品質又不用親自跑一趟，方便許多。
塗仙仙解釋道：“這就是我們想與左老板做的合作，這種賣貨的方式叫做直播。”
塗仙仙指了指水鏡中的厲煬和自己，“我們兩個呢，就叫主播。”
“這種賣貨方式非常方便，而且不用客人們親自到店裏，只需要店小二將他們要的丹藥打包一次性送貨上門即可。你也看見了，這種賣貨的方式非常好，所有丹藥的效果只需要試一遍，就可以讓所有觀看直播的人都親眼目睹丹藥的效果，不用再擔心丹藥買回去不合自己的心意。”
左輕塵輕搖折扇，伸手推開了面前的水鏡。
“你說的我知道，可是這水鏡中都是鴻蒙劍派的人，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誆騙我？你們鴻蒙劍派的人也不是沒幹過誆騙我的事情。”
左輕塵是笑著的，眼神卻是冰冷的，周身散發的威壓氣息瞬間布滿了整個房間，塗仙仙立馬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都低了不少，一個丹藥鋪的老板修為竟然遠在她之上，在這種威壓之下，塗仙仙額上沁出冷汗，再難開口。
感受到房間裏突然降下來的溫度，厲煬上前一步，擋在了塗仙仙的身前，替她承擔下這威壓。為了自己能成功取得塗仙仙的信任混進仙劍大會，這單生意，塗仙仙她必須做成。
“敢問左老板，鴻蒙劍派中是何人誆騙了左老板，我們回去後定會嚴懲這不懂事的弟子，讓左老板相信我們的誠意。”
“哦？嚴懲？”左輕塵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大聲失笑。
塗仙仙在厲煬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面色難堪，能誆騙到這等實力的煉藥師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她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
“誆騙我的人正是你們鴻蒙劍派的掌門，劍無塵！你要如何嚴懲？”
厲煬：“……”
塗仙仙努力把整個人都窩進椅子裏，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己師尊欠下濟世堂一筆巨款不還也就算了，竟然還直接騙左輕塵的錢！？對方不把自己轟出去都是他左輕塵有修養，這還談什麽生意？什麽合作？
厲煬緩緩扭過頭，面無表情地與塗仙仙對視，她幹笑兩聲，躲開對方的視線，借以掩飾此刻的尷尬。
厲煬深吸了一口氣，本來以為自己混進仙劍大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難度竟是地獄級。
他堂堂魔尊都替這師徒倆覺得丟臉，可該談合作還是得談下去，厲煬硬著頭皮道：“確實……不便嚴懲。”
“不過掌門誆騙左老板這件事我們並不知情。我們此次來的確是誠心想合作的，如果左老板心中十分介意被誆騙過的事情，我們可以代掌門償還左老板被誆騙的損失。”
塗仙仙拽著厲煬的衣角，無聲吶喊：“你瘋啦？我根本沒有錢啊。”
厲煬從塗仙仙手心裏拽出自己的衣角，垂眸擰眉警告：“你閉嘴。”
左輕塵之前一直把關註重點放在塗仙仙身上，忽略了她身邊這位身著破爛的青年，聽了青年的提議，他才重新審視起塗仙仙的這個朋友。
“好啊，那就先賠錢吧，劍無塵數月前曾在我這訂了一批丹藥，我把丹藥送到了鴻蒙劍派，他卻遲遲不付錢，之後我派去的人更是吃了幾次閉門羹！”左輕塵越說越生氣，咬牙切齒，好看的一張臉被氣得面目扭曲。
言罷，左輕塵長嘆一口氣，端起茶盞，猛灌一口，借以發洩心中怒火。
“錢數不多，一共五千靈石。你們賠了錢，我就考慮和你們合作。”
塗仙仙拉著厲煬的衣角瘋狂搖頭，他們分好錢以後她可是數過的，那些丹藥一共才賣了三千靈石，除去李老板自己的，分給她的中介費也就幾百靈石，這五千靈石她可賠不起。
從前只是沒錢，要是代她師尊賠了這筆錢，她可就是負債之身了，不欠別人錢是她的底線。
厲煬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答應道：“沒問題，不過我們手頭上也沒有那麽多錢，我們先代掌門還你三千靈石，剩下的兩千靈石日後我們合作賺了錢，正好抵給你。”
左輕塵盯著厲煬看了一會兒，這小子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方才他並沒有說一定要與他們合作，這李璞一開口就是那合作賺的錢抵了欠款，這不就是變相告訴自己，他們合作自己還有拿回這五千靈石的可能，不合作也休想拿回這五千靈石。
方才自己降下元嬰期的威壓，塗仙仙這個金丹期的先受不住了，他這個築基期倒是面不紅氣不喘還能擋在塗仙仙面前和自己討價還價，這個李璞也不知什麽來頭。
“三千靈石啊……”塗仙仙哭喪著臉，掰著手指頭算自己需要白打工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這些錢。
厲煬見左輕塵沒有同意，當即作勢要走。
“左老板不想合作就算了，我們去對面的濟世堂再問問吧。”
“呵。”左輕塵輕笑一聲。
如今濟世堂勢大，已經將自己的生意搶去不少，這二人真的可以幫助自己，倒也是個賺錢的好機會。不幫自己，這個機會也不能送給濟世堂！
“等等，我同意和你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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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過後，兩人再次來到了丹藥街，塗仙仙手裏捏著本小冊子，上面的字體歪歪扭扭寫著：論如何在修真界成為女首富。
厲煬掃了一眼，拉平嘴角，這人在這做什麽春秋大夢？整個修真界他魔尊厲煬才是最有錢的人，小小廢材妄想超越他的地位。
癡人說夢，厲煬不屑一笑。
“第一個目標，幫助宗門內的貌美女修打下月容霜的價格。店鋪：杏林坊。單價：五十個靈石。”塗仙仙一字一句地認真道。
說完，塗仙仙驚訝於仙子峰的富有女修們和她這窮酸無極山出來的女修在經濟上的差別。
“五十個靈石！這也太貴了，我都沒見過月容霜長什麽樣，她們真的會買嗎？”
“你沒見過，不代表她們不會買。”厲煬冷冷道。
塗仙仙白了厲煬一眼，這人這麽大年紀還沒有個道侶，窮肯定不是主要原因，本質原因是什麽，她不說。
厲煬湊到了塗仙仙的身旁，指著小冊子上的內容問：“杏林坊？你這上面寫的她們最常去的一家店鋪不是濟世堂嗎？杏林坊只排在第二啊。”
塗仙仙有些不耐煩地推開厲煬，“你懂什麽？濟世堂是這裏最大的丹藥鋪子，他家根本不缺客人，對比之下杏林坊被濟世堂一直打壓，去和杏林坊談合作成功率比濟世堂要大些。”自己要是能去濟世堂早就去了，怎麽會退而求其次選擇杏林坊。
厲煬思考了一會兒，肯定道：“言之有理，可……你不去濟世堂的原因不是因為鴻蒙劍派欠他們錢還不起嗎？”
塗仙仙一下子被戳破了心思，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你聽誰說的？無憑無據的，你這可是誹謗。”
塗仙仙說話的氣勢都弱了幾分，明顯是在心虛，厲煬也不戳破。
“聽著丹藥街的人瞎說的。”
“哼。”
塗仙仙冷哼一聲，一個倒閉丹藥鋪的小老板知道些什麽，自己才不和他一般見識。
她越走越快，厲煬只能無奈跟在塗仙仙身後。
對比濟世堂，杏林坊的規模小了不少，沒那麽氣派，但是比濟世堂好的地方是店裏所有的小二都很熱情。
兩人剛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熱切道：“二位需要點什麽？”
有了賣丹藥成功的經歷，塗仙仙明顯大膽了許多，拿出了她鴻蒙劍派一峰峰主應該有的自信，說話時中氣十足，半點也不怯場。
“我想找你們老板談個生意。”
店小二聽了塗仙仙的話明顯一楞，他還沒接見過來和杏林坊談生意的人，但這二人說話時的神情又很認真不像是在無理取鬧。
“那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家老板。”
店小二離去後，塗仙仙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喝茶，沒一會兒的功夫，店小二去而覆返。
“我們老板已經在裏面的房間等著了。”
他帶著兩人路過一排展櫃，送他們到房間後自覺退出慢慢關上門。
杏林坊的老板穿著一身素白煉藥師長袍，袖口、衣襟上繡著金色火焰雲紋，胸前別著一枚金色的煉藥師徽章。眉目清秀，身上沒有半分市儈商人的氣質，看著只有二十出頭，不過修真界一向不能通過外貌來判斷一個人的年歲。
“二位請坐，我是杏林坊的老板左輕塵，你們是？”
“鴻蒙劍派天鏡尊者塗仙仙。”塗仙仙率先開口介紹著，“他是丹……”
一句話未說完便被厲煬無情打斷，“我是她朋友，李璞。”
塗仙仙：“？”
註意到塗仙仙疑惑的眼神，厲煬遞給了她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讓她自己慢慢猜去。
丹藥街上的店鋪互相都知根知底，就算平時不往來，也都了解個大概。他不是丹藥齋真正的店主，若直接告知這左輕塵自己是丹藥齋老板，他的身份有被暴露的風險。
“原來是鴻蒙劍派的人。”
聽到塗仙仙的身份，左輕塵的笑意明顯淡了不少，因秉持著他一貫的待客之道這才沒把人攆出去。
“二位想如何合作？”左輕塵耐著性子問。
話不多說，塗仙仙直接撚了個訣，昆侖水鏡的本體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左老板一看便知。”
畫面中分了兩個左右兩個場景，一個是塗仙仙和厲煬在努力地推銷丹藥，另一側是鴻蒙劍派中弟子們。
左輕塵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淡笑，看似禮貌其實也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目睹全程他面上並未見波瀾，直到他看見了水鏡中仙門弟子獨有的購買方式，神色微動。
這種賣貨方式不同於客人直接到店裏選購，這樣的購買方式既可以直觀地看到丹藥的品質又不用親自跑一趟，方便許多。
塗仙仙解釋道：“這就是我們想與左老板做的合作，這種賣貨的方式叫做直播。”
塗仙仙指了指水鏡中的厲煬和自己，“我們兩個呢，就叫主播。”
“這種賣貨方式非常方便，而且不用客人們親自到店裏，只需要店小二將他們要的丹藥打包一次性送貨上門即可。你也看見了，這種賣貨的方式非常好，所有丹藥的效果只需要試一遍，就可以讓所有觀看直播的人都親眼目睹丹藥的效果，不用再擔心丹藥買回去不合自己的心意。”
左輕塵輕搖折扇，伸手推開了面前的水鏡。
“你說的我知道，可是這水鏡中都是鴻蒙劍派的人，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誆騙我？你們鴻蒙劍派的人也不是沒幹過誆騙我的事情。”
左輕塵是笑著的，眼神卻是冰冷的，周身散發的威壓氣息瞬間布滿了整個房間，塗仙仙立馬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都低了不少，一個丹藥鋪的老板修為竟然遠在她之上，在這種威壓之下，塗仙仙額上沁出冷汗，再難開口。
感受到房間裏突然降下來的溫度，厲煬上前一步，擋在了塗仙仙的身前，替她承擔下這威壓。為了自己能成功取得塗仙仙的信任混進仙劍大會，這單生意，塗仙仙她必須做成。
“敢問左老板，鴻蒙劍派中是何人誆騙了左老板，我們回去後定會嚴懲這不懂事的弟子，讓左老板相信我們的誠意。”
“哦？嚴懲？”左輕塵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大聲失笑。
塗仙仙在厲煬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面色難堪，能誆騙到這等實力的煉藥師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她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
“誆騙我的人正是你們鴻蒙劍派的掌門，劍無塵！你要如何嚴懲？”
厲煬：“……”
塗仙仙努力把整個人都窩進椅子裏，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己師尊欠下濟世堂一筆巨款不還也就算了，竟然還直接騙左輕塵的錢！？對方不把自己轟出去都是他左輕塵有修養，這還談什麽生意？什麽合作？
厲煬緩緩扭過頭，面無表情地與塗仙仙對視，她幹笑兩聲，躲開對方的視線，借以掩飾此刻的尷尬。
厲煬深吸了一口氣，本來以為自己混進仙劍大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沒想到難度竟是地獄級。
他堂堂魔尊都替這師徒倆覺得丟臉，可該談合作還是得談下去，厲煬硬著頭皮道：“確實……不便嚴懲。”
“不過掌門誆騙左老板這件事我們並不知情。我們此次來的確是誠心想合作的，如果左老板心中十分介意被誆騙過的事情，我們可以代掌門償還左老板被誆騙的損失。”
塗仙仙拽著厲煬的衣角，無聲吶喊：“你瘋啦？我根本沒有錢啊。”
厲煬從塗仙仙手心裏拽出自己的衣角，垂眸擰眉警告：“你閉嘴。”
左輕塵之前一直把關註重點放在塗仙仙身上，忽略了她身邊這位身著破爛的青年，聽了青年的提議，他才重新審視起塗仙仙的這個朋友。
“好啊，那就先賠錢吧，劍無塵數月前曾在我這訂了一批丹藥，我把丹藥送到了鴻蒙劍派，他卻遲遲不付錢，之後我派去的人更是吃了幾次閉門羹！”左輕塵越說越生氣，咬牙切齒，好看的一張臉被氣得面目扭曲。
言罷，左輕塵長嘆一口氣，端起茶盞，猛灌一口，借以發洩心中怒火。
“錢數不多，一共五千靈石。你們賠了錢，我就考慮和你們合作。”
塗仙仙拉著厲煬的衣角瘋狂搖頭，他們分好錢以後她可是數過的，那些丹藥一共才賣了三千靈石，除去李老板自己的，分給她的中介費也就幾百靈石，這五千靈石她可賠不起。
從前只是沒錢，要是代她師尊賠了這筆錢，她可就是負債之身了，不欠別人錢是她的底線。
厲煬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答應道：“沒問題，不過我們手頭上也沒有那麽多錢，我們先代掌門還你三千靈石，剩下的兩千靈石日後我們合作賺了錢，正好抵給你。”
左輕塵盯著厲煬看了一會兒，這小子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方才他並沒有說一定要與他們合作，這李璞一開口就是那合作賺的錢抵了欠款，這不就是變相告訴自己，他們合作自己還有拿回這五千靈石的可能，不合作也休想拿回這五千靈石。
方才自己降下元嬰期的威壓，塗仙仙這個金丹期的先受不住了，他這個築基期倒是面不紅氣不喘還能擋在塗仙仙面前和自己討價還價，這個李璞也不知什麽來頭。
“三千靈石啊……”塗仙仙哭喪著臉，掰著手指頭算自己需要白打工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這些錢。
厲煬見左輕塵沒有同意，當即作勢要走。
“左老板不想合作就算了，我們去對面的濟世堂再問問吧。”
“呵。”左輕塵輕笑一聲。
如今濟世堂勢大，已經將自己的生意搶去不少，這二人真的可以幫助自己，倒也是個賺錢的好機會。不幫自己，這個機會也不能送給濟世堂！
“等等，我同意和你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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